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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愛妹妹,我會幫她穿鞋子,我是哥哥,我長大了。

你好,叡叡,你四歲了。

在你眼中,我是不是一個很愛生氣的爸爸?

今天看到你和老師的對話,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的情況。
一樣的,生氣、處罰、罵人的大多都還是爸爸,就一如現在的我們一樣。
只是,小時候不知道的是─生氣的背後,藏著是多少的擔心,甚至於是自責?
但是易地而處,我突然之間什麼都明白了。 

小時候的我,就和多數小孩一樣,曾經走失過,有時候看到的,是氣急敗壞加大吼大叫─就像我一樣。有時候看到的,是擔心難過加自責─就像你媽一樣。
但是你能看到的,只是表面上的樣子,是一個擔心的媽媽,以及一個生氣的爸爸。
而你不知道的是,在生氣的背後,是對你的擔心、對自己的自責、以及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讓你知道,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的心情。
看完之後,我覺得我需要檢討,但我最擔心的,卻是如何才能讓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。

很多時候,你給大家的感覺,就是什麼都不在乎,什麼都無所謂,錯的都是別人。
只是你知道嗎?你慢慢的在長大,無論你願意不願意,想不想去接受他,你都必需要融入這個環境,這個社會。
就像我常常一直告訴你的,不是你想要的都可以,不是你想要的都好,凡事不是你決定了就算數一樣。
我相信,你知道,只是,你選擇用自己的方式去碰撞、去記憶、去學習、去嘗試。
對你,親身接受一次,是讓你瞭解這件事最快的方法。但是,孩子,你知道嗎?這是多危險的事情,很多東西,試了一次,就沒有下一次了;很多事情,做了一次,就無法回頭了。
我相信對於你來說,這還太難懂了,但是,我們知道,我們懂。所以我們不希望你一定要親自去試那一次,因為太多的事情,只要一次,就沒有後悔的權力了。

你長大了,我知道。
你會糾正我唸的故事內容─一字不差。
你其實會記得我的處罰內容─即使你是多麼的不喜歡。
你會一起照顧妹妹─就算是她會和你搶玩具,會分攤掉我們對你的注意力。
你會想要幫忙做很多事─即便是越幫越忙,但你還是會很熱心的想要幫忙。
這些,我們都看在眼裡。

只是,你的長大,讓我們越來越煩惱你的禮儀、生活態度、進退應對,我們不知道該怎麼教你,就像沒有人教我們一樣。
你的衝撞,也許學習於我;你的不在乎,也許表示你衣食無虞;你的脾氣,也許來自於無法完整表達你的想法。
但是太多時候,好好的跟你說,你不在乎,我也不想一直用處罰威權的方式來對你,但是我所學到的,就只有這樣,我,也只是新手的爸爸。
書的內容寫的再詳細,書的種類即使再多,對你,似乎也只是一本書;對你,似乎只是把它當成故事一樣,而不是把內容的涵意給記起來。

也許,是我們沒有太悠閒的時候,和你一起慢慢的走,這是我們的無奈。
但是人生之中,本來就有太多的不公平可言,你只能跟著兩個急躁的爸媽,來調整你的步伐。
等到哪一天,當我們的慢,和你的快平衡在一起的時候,我想,那應該表示,我們一起成長了。

Happy Birthday Rae , My Son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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